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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物(後記)

那位老先生穿著整潔的灰尼格西裝, 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本兩掌可包覆大小的薄本子, 封面是濕潤濃郁的樹綠色,封面印著1976。 他不時調整著耳朵上的助聽器, 一面翻著已經泛黃的白紙上,一行一行緊密的黑字, 他時而低頭讀著, 時而抬頭,看似像錯過站了沒,確更像在想著本子裡的什麼。 在接近身體生命的盡頭, 聲音,畫面漸漸消弱,回憶確是越來越強烈。 數著日子,數出自己的存在,在消失之前。 我本想拿起相機拍下,但卻又擔心打斷了這重要的時刻。 於是下車離開,想著一些不能說的事情,吃著巧克力偷偷哭出來。

失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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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幾天寫完前篇的結尾,在回家的車上重新思考起失物這件事情。 失物,是一個有強烈地域性的物件。一個人將它帶來,又將它不小心地遺忘在某條街道上,某張桌子下,某個座位旁……。靜默地待在原地,期待那人回來,期待被誰發現。等待招領時,它被暫時留置在某個人不重要的櫃子裡,一張黑白印有失物影像與幾句宣告著它與這個地方關係的白紙輸出,勢必貼回,只能貼回。 所有人不見它來自何處,也不知道它屬於誰;不管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旅人,或是一個刻意遺忘的原鄉人。一件物品脫離人了之後,它將立刻被此時此刻重新定義。若是想要尋回失物,則開始逆著記憶反踏著一日的軌跡,直到回到原點。 因為遺失,因為尋找,人生從沒那麼一次能這麼渴切地想著自己前進。 有時我們也想透過放逐來遺失自己。獨自旅行,在途中想念著好友,寫下幾句問候的話,或是告訴他為何想念起他的事情;一個人流浪,則是和自己對話,將話語寄給未來的自己。 但不管如何,我們都會走到一種原點上。 最好的開始,是直到結束那刻時所獲得的懂得。

許多事情都在改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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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散著打著一些腦袋裡的語句,開始進入了若不馬上記下來,變會徹底忘記然後對自己生氣的階段。 大家聽著他訴說遠方發生的事情。若未曾去過,他的文字就會轉成夢想的神話,而去過的人就會浮起一片記憶在心中。 「要緊的不是走過,是人在那裡。」《旅人的眼睛》 — 張讓 我站在那裡,看見了好幾年前的那裡,上個月的那裡,前天的那裡,它將要變成一個我記憶中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。即使用著想用影像記錄,才發現自己只能被動著看那裡轉變 。而忘記帶相機那天的原點卻怎麼也再也回不去。朋友問我有沒有去看看附近新開的店,我才發覺原來自己變成個念舊的人,還是去那家麵攤用餐,下班去那間巷子裡的咖啡店坐坐。而這裡唯一記得我的,則是我早已遺忘的租書店,我還在它的電腦系統裡的會員名單中。 好多事情都在變,想記住的留不住,想忘記的刪不去。我們的生活不再是沿著一個原本的時間與空間起點在發展,而是一個快速隨機扭曲的座標。 ------ 我不知道這該是件怎樣的事,只是當作個人社交經驗記錄。 最近常常認識新的人,和他們都有第一次對話,覺得某種人就是能散發著一種easy going的個性,不知覺地緩和第一次談話空間過分的重量。即使當往返的QA中斷時,一點都不需小口精簡地吸著背中的飲料,以平均填補離別之前所有可能的尷尬,空檔反而變成一個很棒的緩和。而有些人則可能連當在回答你前一個問題時,你還是會緊張的努力在腦袋資料庫裡趕快先翻出下一個問題,以免對方沒有遵守規則丟回一個提問。 最近的課題之一是怎麼介紹自己。學生時代若只是講出自己名字,也會有人追問幾個興趣或畢業學校等問題,已達成認識你的基本條件。等到進入社會的年齡,沒有名片,沒有服務單位,或是一個清楚的身分,只報上名字好像就不算是個妥當的自我介紹。名字就像是一件想取回的失物,若是你的,請你告訴我裡面有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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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 new work - concep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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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.02.24 生活中有些畫面就隨著感覺,凝成一片顏色:寂寞的白,寧靜的白,感動的白…….。隨著時間,漸漸失去所有寫實的細節。遠遠看,它就是一片無浪的海,因為想念而越來越近,日光就像一道喚醒的力量,透出了心底在意的那段描述。 有時候,記憶就已經足夠代表我們之間的關係。 而且,至少我們還能夠擁有。 --------- 這是關於新創作的概念,目前在努力地把腦海裡的想法實際化與素材的嚐試中。不斷修正作品與想法之間的直接度與清晰度,要緊緊讓作品跟著自己的想法走。 All rights reserved by Hu,Juo-han 2010.03